駐京周記：「笑果」禍從口出 震盪棟篤笑界

【明報專訊】內地娛樂文化行業再度震盪，「笑果文化」脫口秀（棟篤笑）演員HOUSE（李昊石）因在演出時有措辭涉嫌冒犯、侮辱解放軍，導致包括笑果文化在內的多家脫口秀俱樂部演出被暫停。

雖然起源於歐美，但自從2012年上海東方衛視的「今晚80後脫口秀」播出之後，脫口秀這一喜劇形式，逐漸被內地的觀眾熟知。2017年，隨着《吐槽大會》等一批脫口秀綜藝熱播，熱度飈升，線下脫口秀也走入大眾生活。中國演出行業協會報告顯示，2021年脫口秀現場演出觀眾超過350萬人次，票房近4億元（人民幣，下同）。截至2022年5月，全國脫口秀俱樂部數179家，當中被稱為「南笑果，北單立人」的上海笑果文化和北京單立人喜劇，是脫口秀行業領頭人，雙方旗下各有多名明星級脫口秀演員。此次HOUSE事件爆發後，除了笑果文化，單立人的票務也被叫停。

這並不是笑果文化旗下演員首次「禍從口出」，笑果文化創始成員李誕曾寫下「一個讓女性輕鬆躺贏在職場的裝備」的女性內衣廣告詞，和笑果文化一同被罰110萬元。今年2月，笑果文化旗下藝人孟川因違反相關法律法規被微博禁言，至今未解禁。

「表達手段在於幽默和冒犯」

記者上個月在三里屯某俱樂部看了一場脫口秀表演。工作日還未到下班時間，場內上座一半，觀眾以20歲左右年輕人較多，也有一些年約4旬的自由職業者。很多人是第一次接觸線下的脫口秀，面對台上演員的互動，不知如何回應。雖然演員並不出名，但現場效果十分熱烈，punch line和笑話比較密集，也確實起到了搞笑的作用。線下脫口秀主打是與觀眾的互動，每個演員上來也都會找幾名台下觀眾對話，問「和誰一起來」、「什麼關係」、「什麼職業」等，遇到自帶幽默細胞的觀眾，場子會被迅速炒熱。一場4個演員，演出總長一個半小時，工作日票價50元，比在北京看一場電影要便宜。

至於如何看待脫口秀，在笑果文化與騰訊聯合製作的《脫口秀營銷白皮書》上，對於脫口秀的內涵是這樣寫的：「通過思考與洞察，對遇到的社會現象、時代現象，表達自己的觀點與態度。」白皮書上說，脫口秀的表達手段在於幽默和冒犯，「所有的幽默都是對痛苦的反擊，所有的冒犯都是源自合理的真實洞察。」

明報記者 王佩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