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帆川：馬斯克內部會議揭示微信夢

【明報文章】馬斯克（Elon Musk）入主社交平台X（前稱Twitter）一周年，公司估值狂插至收購價一半之際，他在一場員工大會上闡述自己的「微信夢」，勾勒出X的光明前景。到底是世人笑他太瘋癲，還是他人看不穿？

馬斯克上月在X的一場員工大會上，回顧公司一年來的成績，劈頭就主動講微信：「我們迅速地由『推特1.0』，轉型至包羅萬有的應用程式……你可以支付、發短訊、視像、打電話，什麼都可以……中國的微信某程度上做到了，但我們沒有，這樣的產品在中國之外並不存在。這不代表我們要抄襲微信，我認為我們最終可超越微信。」

言論偏激、親右的馬斯克，常發表「親中」言論，尤其欣賞中國效率與速度。X由8000人裁剩不足1500人，他在會議上沒有耍官腔地說什麼「決定艱難」之類的話，直言：「回顧我們在這情况下做出的成績，我認為我們簡直在為其他公司寫範例手冊。」

X推出即時視像聊天、高清直播、長帖文與長影片之類的功能，並不特別，最矚目是計劃在明年底前推出支付系統：「我所謂的支付，說的是人們的整個財務人生……我不是說你用我們轉帳20美元給朋友，我說的是，你不再需要其他銀行戶口。」

賺錢的最佳方法就是幫人管錢，Meta也推出了類似功能，但不算成功。雖然馬斯克曾創立PayPal，惟用戶能否相信負面新聞氾濫的X，很成疑問。對於傳媒一年來的負面報道，他處之泰然：「媒體報道說我們公司快死了，這不值得我們擔心；當他們不屑報道我們時，才值得擔心。」

X最近的爭議，是在菲律賓和新西蘭向新用戶每年收取1美元。馬斯克迴避此舉是為了賺錢，強調志在「打假」：「有人荒誕地說：『窮人怎麼付得起？』我認為他們既然能上網，有一部電子產品，一年1美元等於一日0.3美分，明顯地所有人負擔得起……但如果你想建立10萬個假帳戶，那就很貴了，不但要10萬美元，還要找10萬個支付方法。」

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策略

雖然他在會議上報喜不報憂，三番四次強調全體員工要「畀啲掌聲自己」，但他同時指出，要將SpaceX和Tesla的「報憂」文化帶到X：「在每一次會議上，要確保提出最少一則負面消息……SpaceX在這方面執行得極好，因為如果你不報憂，火箭爆炸了，那才是最大的報憂。」

話雖如此，馬斯克曾解僱批評他的員工，形象一落千丈；而所謂的「微信夢」，亦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策略。不過無論如何，他面對千夫所指繼續語出驚人，是次大會亦邀請傳媒旁聽，算是維護信息透明的表現？

作者是新聞工作者、文化評論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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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陳帆川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