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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聞

呂智恆養母:曾悔撐兒參政 冀共度「最後生日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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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明報專訊】民主派初選案審結,意味已認罪、獲准保釋的被告呂智恆將入獄。他的養母Elsa憶述當日鼓勵他參選,事後曾感後悔愧疚,反問自己有否做錯。身為人母,她的最大心願是孩子有力自立生活,但感慨現實殘酷,兒子離家是去坐牢。入獄將成事實,Elsa說就要勇敢面對,信呂智恆的性格為人不會改變,「坐完出來,有他新的一頁,我相信他仍然是他」。

同服務教會 3年共處反增

初選案首次提堂後,法官批准呂智恆保釋,律政司即時覆核,Elsa跑到法院地下跪地嚎啕——3年前的畫面,Elsa仍歷歷在目,時日過去情緒早已平復。原為社工的呂智恆被起訴後沒再在機構工作,母子倆一同在教會服務、探望無家者等,Elsa說這3年共處時間反比以往多,閒時二人踩單車、遠足,一家人一起吃飯,爭取享受平常家庭生活。

子少時艱苦 信獄後愛心不改

母子討論日後獄中生活,呂智恆會自嘲兒時艱苦,苦笑道早已預備。「驚住第日凍,因為無暖氣,他說『我細個已經瞓過街,我已經體驗過,好彩我有這個經驗』」、「坐監不能食鍾意的食物,他說『我細個都無嘢食㗎啦,我成日都捱餓』。」被問到兒子入獄的影響,Elsa頓了頓,說分別其實不大,「遲啲無人幫我拎(探訪)物資,我買餸佢可以幫手拎,到時就無壯丁幫手拎」,但特別提到呂下月生日,最希望仍能在監獄外過,「他成日都話最後一個生日」。

回想當年鼓勵兒子參加初選,Elsa心裏不無愧疚感。「我鼓勵他,說你這麼多政見,分析能力這麼好,社會有很多問題,如果你幫手便好,不如你試下(參選)…… 我有反思、後悔,我是否做錯了呢?」及至呂智恆向她說,本身都有心參政,並非她鼓勵便參選,Elsa才略感釋懷。

Elsa自呂智恆12歲起照顧他,談及呂快將入獄時她心情平靜,但說起呂的兒時往事,不禁潸然淚下,道出他曾被親戚虐待體罰、嚴寒下只能穿夏季校服……廿年前冒着朋友和家人反對,Elsa收養這個別人口中的「暴風少年」、「頂心杉」,受過最多傷。長大後再度受苦入獄,Elsa說呂的遭遇殘酷,但深信兒子經歷牢獄後性格為人也不會變,「我相信他仍然是他,一個有愛心、幽默、分析力強的人」。

留港幫基層 「莫以事小而不為」

Elsa曾居於美國,呂智恆見她辛勞,勸說不如離港生活休息,但她打算服務基層到「七老八十」。Elsa深信即使目前社會氛圍難再倡議政策,也能推動微小改變,「我們去修補社會的窿窿,都是可以出到力,莫以事小而不為,如果大家都做一定有改變」。

(初選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