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安法生效後 戴耀廷發信息表明不提「癱瘓政府」 趙家賢：戴知初選踩界着「統一口徑」

【明報專訊】涉及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的「35+」初選案，昨踏入第38天審訊。控方證人趙家賢供稱，他於2020年7月首次閱讀戴耀廷的「攬炒十步」文章，感覺「心寒」，稱事前不知戴耀廷會具體說明步驟，「一步一步去到一個……係世界大核爆的情况」。法官關注，戴耀廷表明不會公開提及癱瘓政府，是否不想初選參加者跨越紅線，「因為癱瘓政府運作本身就是顛覆國家政權罪」，趙家賢表示同意。

聆訊焦點落在《港區國安法》2020年6月30日生效後，初選計劃如何發展。控方展示從趙家賢手機檢取的WhatsApp對話，包括戴耀廷7月1日發送的信息，當中指初選目標為否決預算案，不可能是國安法顛覆國家政權罪下的「非法手段」。戴又估計，初選應不會觸犯勾結外國勢力罪，故認為初選會繼續。

自言調解員 「只可聽法律教授」

趙家賢在庭上解釋，國安法生效後，開始有建制派聲音指初選違法，他知悉戴耀廷將上述訊息發送予參選人的團隊，但無法肯定戴使用什麼溝通途徑。趙提到，戴以法律系教授的角度向他分析條文，「我只係法律相關服務業的調解員，我只可以聽一個法律系教授解釋」，當時亦有一名行會成員兼資深大律師表示看不到初選違法。法官李運騰聞言稱，「請記住該人對任何協調會議的內容不知情（not privy）」。

初選投票日於同年7月11日至12日舉行，計及電子和紙本投票，共逾60萬人投票。趙家賢憶述，由於投票系統有技術問題，網媒《巴士的報》同月13日提早公開部分投票結果，他當晚緊急召開記招。戴耀廷原本無意發言，但有記者問及中聯辦聲明質疑初選，戴就站到前方回應，觀點與之前的WhatsApp訊息相似。

稱初選後悉戴不確定違法否

趙家賢提到，當晚記者會完結前或後，戴耀廷表示其法律觀點從普通法角度出發，指「如果從大陸法的角度，我唔識啦」，他首次知悉戴不確定初選有否牴觸國安法。翌日，一名前《蘋果日報》資深記者提醒他閱讀戴同年4月發表的「攬炒十步」文章，他才發現初選是「攬炒大計劃」的一部分，「我係心寒嘅」。

悉初選屬攬炒十步感「心寒」

庭上所見，戴耀廷7月14日向趙家賢發送另一則信息，稱「我公開的信息說35+的目的，是運用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，令特區政府問責。不提否決每一個議案，也不說癱瘓政府」，供各人參考。趙認為，戴當時已經清楚知道初選「踩到界」，涉及違反國安法的成分，所以提示各參選團隊小心發言，旨在「統一大家口徑」。

法官陳慶偉關注，戴耀廷表明不提及「否決每一個議案」和癱瘓政府，會否因為他不想參選人跨越紅線，特別是干犯國安法罪行，因為癱瘓政府運作本身就是顛覆國家政權罪（subversion）。趙家賢回答「無錯」。聆訊明續。

【案件編號：HCCC 69/22】

（初選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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